UBS│瑞信危機懶人包：暴雷事件梳理、原因、瑞銀收購瑞信！瑞信會成為下個雷曼嗎？

UBS│百年瑞信被UBS收購！上週瑞信被爆財報重大缺陷、沙特國家銀行停止注資後，瑞信股價暴跌30%。繼瑞士央行出手借款500億瑞郎後，當地時間3月19日晚，瑞士最大銀行UBS瑞銀集團宣布以32.5億美元的3折市價收購瑞信！為何瑞信會暴雷？瑞信有可能成為下個雷曼兄弟嗎？

UBS│瑞信暴雷：梳理和簡介

瑞士瑞信銀行 Credit Suisse
瑞士瑞信銀行，原名瑞士信貸，2006年更改現名，隸屬瑞士信貸集團 (Credit Suisse Group AG)。
瑞信成立於1856年瑞士蘇黎世，距今有166年歷史，為瑞士第二大銀行、全球第五大財團，是全球前十大同時提供投資銀行、私人銀行、資產管理的大型投資機構。

儘管瑞信是2008年全球金融危機受波及最小的銀行之一，但之後開始削減業務以壓低運營成本。除了傳統金融業務，瑞信也是避稅人的首選機構，屢受調查，其行為由於觸法，導致2008年至2012年繳納高達26億美元的罰款。
截至2022年底，瑞信總資產達5313.58億瑞郎，折合5741.93億美元，然而虧損達到79億美元。去年底，瑞信被爆流動性危機。

瑞信銀行是瑞士證交所的上市股，股票代碼CSGN.SW，是瑞士市場指數(Swiss Market Index)成份股。該指數是瑞士藍籌股，為瑞士市值前20大公司組成。該行同樣在美國上市，股票代碼CS.US。

導火線：年度財報重大漏洞，最大股東宣布停止注資

早前，瑞信CEO Ulrich Keorner 推行一系列改革，希望吸引客戶和現金回流，並於2023年2月9日發布該行2022年第四季度財報，會上聲稱該在過去一個月實現淨流入。

瑞信2022年度財報本應在3月8日發布，然而3月9日美國證監會對其年報提出質疑，瑞信不得不延後年報發布時間。

當地時間3月14日，瑞信發布推遲的年報，報告顯示該行於2021年、2022年的內部運營有重大缺陷，包括主要風險評估流程、管理層監督疑慮等。該行的審計機構普華永道(PricewaterhouseCoopers)對瑞信財務內控有效性打出負評。

同日，瑞信最大股東沙特國家銀行(SNB，持股比例9.88%、3.955億股)宣布因法律監管問題，將不再注資，導致客戶和其他投資人陷入大規模恐慌。

瑞信爆雷事件：開盤股價暴跌30%，債券成壁紙

受到SVB矽谷銀行倒閉事件發酵與沙特國家銀行拒絕注資的影響，美東時間3月15日，瑞信開盤暴雷。

• 瑞信股價暴跌30%，帶動歐洲銀行股當日蒸發600億美元市值
• 5年期CDS(信用違約掉期利差/債券違約保護)從350個基點擴大到565個基點，係2008年金融危機以來最高水平
• 1年期CDS價格從836個基點擴大到3000個基點
• AT1債券(一級基本補充/Coco債)交易價格跌到面值的80%

瑞市政府積極介入支持

瑞信暴雷後，立即向瑞士央行和瑞士金管局申請當局對該行發出官方背書的財務正常聲明。是日，瑞士兩大金融監管機構發表聯合聲明，承諾為瑞信提供流動現金，瑞士乃至歐洲的金融系統風險大幅降低。

該份聯合重點如下：

1. 瑞信符合重要性系統銀行的資本和流動性要求，如有必要，瑞士央行將為瑞信提通流動性
2. 沒有跡象顯示，美國銀行風暴有蔓延至瑞士機構的風險

美東時間3月16日，瑞信宣布成功向瑞士央行借入537億瑞郎，折合578.83億美元。是日，瑞信股價大漲40%。

瑞信應對

1. 銀行整改
   3月14日，瑞信CEO對市場信心喊話，表示瑞信的流動性覆蓋率達到150%左右，並將對銀行整改，包括分拆部門，或與同業合併。
   ●重組投行：即大幅結束證券產品，目前已實現目標之70%
   ●大幅裁員：目前瑞信有50,480名員工，瑞信CEO表示將會裁員9000人以控制成本
   
2. 收購公開債券，加強流動現金管理
   3月16日，為了應對各界壓力，瑞信宣布如下具體措施：
   ●以該行優質資產進行抵押，向瑞士央行介入最高500億瑞郎的短期流動現金，折合538.95億美元，用以應動存款和淨資產流失的壓力
   ●以25億美元的現金對價(收購對價)，買入10檔美元計價債券；同時以5億歐元的現金對價，收購5檔歐元計價債券，折合5.32億美元。該兩項要約於2023年3月22日到期
   ●2025年前實現25億瑞郎的成本削減，折合26.95億美元，其中將在今年實現12億瑞郎的成本削減，折合12.93億美元

UBS以3折價收購瑞信 瑞士央行提供1000億美元完成收購案

當地時間3月19日晚，瑞士最大銀行「瑞士聯合銀行集團」(UBS Group AG，下稱UBS)宣布以30億瑞郎收購瑞信，折合32.5億美元。

下列擷取UBS收購瑞信重點：

● UBS以30億瑞郎收購瑞信，折合32.5億美元
● 以全股交易方式合併，每持有22.48股瑞信股份的股東將獲得1股UBS股份，相當於每股0.76瑞郎
● UBS收購瑞信將導致54億美元損失，並預計至2027年，合併可完成，屆時產生高達80億美元的成本削減
● UBS獲瑞士央行90億美元彌補損失、1000億美元現金流支持以完成收購
● UBS可從收購案獲得250億瑞郎、非核心資產之額外50%的下行保護，以支持重組織成本
● 瑞士當局為火速完成收購案，特別修改法律，使雙方交易得以繞過股東大會，使瑞信股東蒙受巨虧，最大股東沙特國家銀行(SNB)半年虧損近12億美元
●瑞士當局公布瑞信AT1債券面額全數清零，總價約160億瑞郎，折合172.4億美元

瑞信收購價不到3月17日瑞信市值88億瑞郎(折合95億美元)的一半，瑞信2007年市值高峰以來下降了95%。值得注意的是，此前UBS曾提出以10億美元的高價收購瑞信，慘遭拒絕。

瑞信被UBS收購，意味著百年瑞信將熄燈，不再以獨立銀行的身份活躍於歷史舞台。

瑞信董事長Axel Lehmann表示這是目前最好的方案，可以恢復金融市場的信心匱乏，且能有助國家和相關機構管理類似風險，「儘管這是悲傷又歷史性的一天。」

瑞信投資人將因UBS收購蒙受巨大損失

為避免瑞信暴雷事態擴大，瑞士當局火速修改法律，讓瑞信和UBS無須經過股東大會表決就能進行併購，此舉卻讓瑞信股東遭受巨大損失。

瑞信目前最大股東為沙特國家銀行(SNB)，半年前購入瑞信持股達9.88%。在收購後，將損失11億瑞郎，折合11.84億美元。也可以說，僅半年光景，沙特就損失近12億美元。

然而最令瑞信股東震怒的，將是瑞士當局宣布瑞信發行的AT1債券面額將被「清零」，以維持該國的金融系統穩定。AT1債券屬於「應急可轉債」，是一種將風險轉移給投資人的次級債務債券。在過去十年，瑞信發行大量AT1債券，面額高達160億瑞郎，折合172.4億美元

UBS│瑞信暴雷：原因

綜合多家權威媒體分析，瑞信暴雷原因如下：

一、醜聞纏身

百年瑞信一夕熄燈，令人不勝唏噓。過去10年裡，瑞信深陷一系列醜聞，包括不當操守、破壞制裁、洗錢、逃稅等多項大案。

瑞士金管局多次對瑞信提出警告，裁定瑞信的結構和流程有嚴重失誤與缺陷，尤其是對風險監督的態度潦草散漫。

●2019年，銀行高管陷入莫桑比克收賄放貸案
美國司法部指控莫桑比克的20億美元借款中，有2億美元流向瑞信高管和莫桑比克官員。瑞信前高管Andrew Pearse承認收賄，並將千萬美元的賄款所得用來創業，甚至花費在與情人的旅遊費上。

●2019年，「間諜門」連環爆
瑞信前財富管理部門主管Iqbal Khan跳槽到UBS後，被瑞信營運長Pierre-Olivier Bouee派私家偵探跟監，彼時瑞信董事長譚天忠(Tidjane Thiam)聲稱僅是個案，之後卻連環爆出多個間諜門，包括前人資總監Peter Goerke被跟蹤等。
該事件導致瑞信營運長和董事長的下台，甚至有名中間人因此輕生。

●2021年，Greensill Capital破產，瑞信違反監管職責，損失高達100億美元
自2017年開始，瑞信開始替英國Greensill Capital募資。Green Capital是一家為供應鏈提供融資服務的金融公司，而瑞信擔任的角色則是將Greensill Capital的基金賣給保險公司和千餘位客戶。

2021年，Greensill Capital聲請破產，瑞信表示會將68億美元資金返還給客戶，損失高達100億美元，並依賴該公司創始人Lex Greensill的問答作為銀行的公開聲明，備受批評。

今年2月，瑞士金管局表示瑞信與Lex Greensill的實體交易中嚴重違反監管職責，將追查600名該行高管責任。

●2021年，給對沖基金Archegos進行200億美元放貸，爆倉前夕卻未展開風險監控，損失達47億美元
已倒閉的紐約對沖基金Archegos Capital Management被控涉嫌欺詐和操控市場，以騙取華爾街許多大行進行巨額融資貸款，用高槓桿炒股。

彼時，瑞信在Archegos曝險部位超過200億美元，是放貸給Archegos最多的大行；而在Archegos加碼前夕，瑞信竟未使用其風險監控系統，使該行在Archegos暴雷後損失高達47億美元，也使首席風險官Lara Warner和投行業務執行官Brian Chin被炒。而整個華爾街損失超過100億美元。

●2022年，參與保加利亞販毒集團洗錢案，遭瑞士聯邦刑事法院判定有罪，成為瑞士史上首個被判罪的大型銀行

●2023年，被爆將部分高資產客戶個資洩露給媒體，資產高達5000萬美元

二、虧損嚴重

近年瑞信接二連三的醜聞與投資誤判，都讓瑞信虧損嚴重，從而深陷財務危機。

1.去年虧損嚴重

• 全年虧損：72.93億瑞郎，折合79億美元
  低於2008年的82.18億瑞郎(折合88.35億美元)，且遠高於過去幾年的總虧損
• 總資產：下降2245億瑞郎，折合2413.46億美元
• 貸款淨額：下降275億瑞郎，折合295.64億美元
• 客戶存款：下降1596億瑞郎，折合1715.76億美元
• 現金流：下降963.4億瑞郎，折合1035.69億美元
• 同業及投資類資產：下降907.88億瑞郎，折合976.01億美元

據瑞信2022年財報，尤其是第四季度起，存款與現金流明顯流出，僅是第四季就流出1380億瑞郎，折合1483.55億美元，並遭外媒點名其資金缺口高達1270億美元，恐成下個雷曼兄弟。該消息一出，例即出現銀行擠兌潮，領出的資金高達1000億美元。

這代表著，瑞信流動性較佳的資產急遽下降，而存款急遽流出則代表現金流壓力極度明顯。

2. 開始募資

當虧損程度大於盈利能力時，企業通常透過募資和拋售資產進行補救。

2022年7月27日，瑞信聘請Ulrich Keorner出任CEO，Ulrich Keorner在上任滿3個月時發布新型戰略計劃：募資40億瑞郎，並在12月8日達成目標。

此番募資，新東家持股比例如下：

• 沙特國家銀行(SNB)：最大股東，持股比例達9.88%
• 卡塔爾投資局(Qatar Investment Authority)：持股比例達5.03%
• 奧拉揚集團(The Olayan Group)：持股比例達4.93%
• 黑石集團(BlackRock Inc.)：持股比例達4.03%

據報導，瑞信因為前排股東的態度，很難在短期內進行第二輪募資。

三、各國加息週期，存款流失嚴重、融資困難

該項原因恐怕與SVB矽谷銀行倒閉事件相似，根據本文整理瑞信暴雷的第二點原因所提供之相關財務數據，也佐證瑞信存款流失嚴重也受到美國加息週期的影響。

1.利率敏感性
在加息週期下，投資人通常會將存款轉移到股票或債券等收益較高的產品。儘管瑞信是大型銀行，照理而言面對加息和市場面動的能力較中小銀行優秀，但因瑞信於2021年的嚴重投資誤判，虧損至少147億美元，導致整個銀行面對美國加息週期不如往昔強韌，反而更加脆弱和敏感。

2.風險厭惡心理
在加息週期下，投資人會擔憂市場風險，而此時風評不佳的銀行或中小銀行就會被視作高風險機構，因為其資產負債表和資本充足率相對較低。在該種情況下，投資人就會將資金轉到相對安全的銀行以防高風險銀行暴雷。瑞信即屬於風評不佳的銀行。

3.歐洲央行仍加息50個基點
除開美聯儲一年來不斷的加息政策，歐洲央行(ECB)也不斷進行加息來打擊高通脹。
在瑞信暴雷，3月16日歐洲央行出台最新利率決議，宣布加息50個基點，完全無懼瑞信暴雷風波，從反面看可謂忽略瑞信的危機。

歐洲央行行長拉加德(Christine Lagarde)在3月16日表示，目前銀行業的狀況要比2008年金融危機時要好得多。如果歐洲出現流動性危機，歐洲央行可以在短時間內做出反應，但目前未有出現這個狀況。

UBS│瑞信會成為下個雷曼兄弟嗎？

一、瑞信地位與主要經營指標變遷

1.地位

儘管2021年瑞信兩大客戶的破產而虧損達147億美元和2022年的重大財務危機，國際組織FBS(金融穩定委員會)仍將瑞信納入2022年全球30家系統重要性銀行名單。

在該名單中，與瑞信同等級的銀行還有UBS、渣打銀行、富國銀行、摩根史坦利、三井住友銀行、中國農業銀行、中國建設銀行等知名大行。

全球30家系統重要性銀行名單
第一級：3.5%附加資本要求	無
第二級：2.5%附加資本要求	JP Morgan Chase(摩根大通)
第三級：2.0%附加資本要求	Bank of America(美國銀行)、Citigroup(花旗銀行)、HSBC(滙豐銀行)
第四級：1.5%附加資本要求	Bank of China(中國銀行)、Barclays(巴克萊銀行)、BNP Paribas(法國巴黎銀行)、Deutsche Bank(德意志銀行)、Goldman Sachs(高盛銀行)、Industrial and Commercial Bank of China(中國工商銀行)、Mitsubishi UFJ FG(三菱日聯)
第五級：1.0%附加資本要求	Agricultural Bank of China(中國農業銀行)、Bank of New York Mellon(紐約梅隆銀行)、China Construction Bank(中國建設銀行)、Credit Suisse(瑞信銀行)、Groupe BPCE(法國BPCE銀行集團)、Groupe Crédit Agricole(法國農業信貸銀行)、ING(荷蘭國際集團)、Mizuho FG(日本瑞穗)、Morgan Stanley(摩根史坦利)、Royal Bank of Canada(加拿大皇家銀行)、Santander(桑坦德銀行)、Société Générale(法國興業銀行)、Standard Chartered(渣打銀行)、State Street(美國道富銀行)、Sumitomo Mitsui FG(三井住友銀行)、Toronto Dominion(加拿大多倫多道明銀行)、UBS(瑞銀)、UniCredit(裕信銀行)、Wells Fargo(富國銀行)

2.主要經營指標變遷

• 總資產：2007年1.36兆瑞郎，2022年5314億瑞郎，萎縮高達61%
• 管理資產：1.29兆瑞郎，全年萎縮30%

單從數據而言，瑞信的經營情況基本成下滑趨勢。

• 投行資產規模：2022年底為1468億瑞郎，同比下降1273億瑞郎，萎縮比例達46.43%，虧損38.1億瑞郎
• 瑞士環球銀行規模：2022年底為1971億瑞郎，同比下降244億瑞郎，萎縮比例達11.03%
• 財富管理規模：2022年底為1504億瑞郎，同比下降509億瑞郎，萎縮比例達25.29%，虧損11.86億瑞郎

據瑞信2022年報，該行主要業務分為四大板塊，表內業務為投行、瑞士環球銀行、財富管理；表外業務為資產管理。綜合上述數據，表內業務皆有高達10%~45%的萎縮幅度，是自2008年以來最高。

上表內板塊的投行和財管是瑞信去年主要虧損的原因，目前仍唯一實現營利的板塊則是瑞士環球銀行，但營收同樣有所萎縮。

• 2008年虧損：82.18億瑞郎
• 2015年~2017年虧損：連三年虧損，分別達29.44億瑞郎、27.1億瑞郎、9.83億瑞郎
• 2021年虧損：16.5億瑞郎
• 2022年虧損：72.93億瑞郎

拉長時間來看，瑞信則有連續多次的虧損紀錄，而去年虧損則接近金融危機時的虧損。

二、瑞信的資本與流動性雖走弱，數據仍高於監管標準

儘管2022年瑞信數據不佳，但仍高於監管標準，因其屬於FBS全球系統重要性銀行，必須在多方面滿足各項間廣。

• 淨穩定資金比例(NSFR)：2021年127%，2022年降至117%
• 流動性覆蓋比例(LCR)：2021年203%，2022年降至144%

2021年至2022年雖有大幅度下降，而數據仍滿足最低100%的監管標準。

• 第一級資本(Tier1)：2021年20.50%，2022年降至20%
• 普通股權一級資本比率(CET1)：2021年20.30%，2022年下降至20%

2021年至2022年雖有大幅度下降，而數據仍滿足Tier1最低11.5%、CET1最低9.5%的監管標準。

三、瑞信危機與歐洲整體經濟

1.瑞信能否轉虧為盈，將有賴於新東家UBS和瑞士央行的舉措

然而在3月6日時，瑞士央行才發布2022年度財報，該國央行在去年虧損達到1325億瑞郎，而2021年則是營利263億瑞郎。而UBS目前市值約650億美元，2022年營收淨利達到76億美元。

此次收購案，UBS最大的獲利來源或許將是瑞信旗下的瑞士環球銀行，是去年瑞信唯一還在盈利的部門，僅83億瑞郎存款流出，占整體資金的1.5%。在過去十年裡，瑞士環球銀行是瑞士國內投行業務的領頭羊，去年還給雀巢和羅氏藥廠進行投資。

據摩根大通分析，瑞士環球銀行市值達100億瑞郎，折合108億美元，也是瑞士央行願意借錢給瑞信和瑞銀的原因。

2.瑞信陷入短中長期問題
瑞信暴雷受SVB矽谷銀行倒閉事件衝擊，也有本身結構和風險監管問題，代表該行分別陷入短期問題和中長期問題。

3.歐洲整體經濟低迷
不僅近期瑞信暴雷，2009年歐債危機後，德意志銀行表現同樣疲弱，市值剩不到200億歐元，股價不到10歐元，這些銀行陸續陷入困局都和歐洲整體經濟低迷有連動性。

而美聯儲加息週期同樣衝擊歐洲市場，且相較美國處於被動狀態。美國加息、歐洲被動加息與近期的歐洲銀行信用和市場風險，都可能加劇歐洲銀行業的困境。

四、結語

全球最關注的是隨著美國SVB矽谷銀行破產和瑞信暴雷，是否會再度引發全球性的金融危機，重蹈2008年雷曼兄弟的覆轍。

從上述數據來看，資本指標和流動性指標都顯示瑞信不至於破產，但該行面臨的現金流壓力和轉虧為盈的能力有限仍是明顯的。瑞信暴雷和雷曼兄弟破產根本原因和背景不同：

1. 瑞信仍有大量流動資產可供調用
2. 在瑞信未被UBS收購前和被UBS收購，不管是瑞信還是UBS都能獲得瑞士央行的貸款
3. 瑞信作為大行，對利率大幅波動的敏感性較低，雖然已較過往敏感度有所上升

據彭博社專欄作家Paul J. Davies，瑞信仍有足夠的資金，可以通過其他銀行的存款和貸款來償還一半負債。儘管瑞信面臨重大虧損和深陷醜聞，助長了客戶流失，但瑞信客戶主要是富豪和企業，並非日常存錢的小資戶。

2008年金融危機之後，各國金融監管機構出台更加嚴格的措施，每年都會對重要銀行進行年度壓測，以檢查大行是否能在嚴重經濟衝擊和動盪時仍對客戶提供運作。

在FBS公布的全球30大系統性銀行規則中，甚至要立「生前遺囑」，如真不幸面臨破產，必須確保其能以相對有序的方式倒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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